如果可以就留下一点记忆在你我那匆忙的不被记起的生活里

每个人都有很多名字
很多空间
很多东西

如果我们曾在别的时空相遇

此刻依旧是最好

换了一部老手机,庆幸在这里,在这样的年纪还有这样生活的可能性。

被换掉的手机是在搬来巴黎的第二年买的,一年后屏幕碎了,花了一百欧修好后,残喘坚持了一年多,便开始每况俱下。起初大不了是p和q两个键按不了,我尝试用各种其他词汇来代替它们,中文尚可,替代的可能性很多,而法语就极其困难。慢慢的,开启数字键的部分也按不动了,登陆各种账户的密码发了一份给手机,每天复制粘贴的使用。电话开始很难接起来,也逐渐听不清声音,我猜多半是老带去泳池进了水什么的。某个和平日一样睡不着的夜晚,我恍然记起复读那年,第一次我接受了爸妈给的手机,只存了最好的两个朋友的电话,其实也不聊天,只在她们生日那天说了句生日快乐。在那之前,我总是拒绝用手机,改不掉在放学后瞎溜达的坏毛病又不想被找到。其实一度很喜欢朋友同学打电话到家里座机,偶尔偷偷观察爸爸接到男同学找我的电话时候的表情很是有趣。在那几乎消失的一年里,每个月只上一次网,总会看到你给我的信,第一句总是,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开看到,但是听到这首歌就想分享给你。直到如今,我还留着那些邮件,我常想是什么让我们那么多年的情谊,包括其中多年的分别,会在最后变成这样。我偶尔也会后悔自己很多次的骄傲固执,在和故人做朋友这件事情上,我总找不到好的位置,于是又一次的我逃走了,哎呀是胡扯远了。我开始想也许很多事情的精进需要漫长而深入的专注,一刻也不想与这破手机纠结,若能被联系到,那就够了。那个坏了的手机还有个很要命的问题,他太过聪明的联想功能,总会给出一些会让我一瞬间坚持不住的名字,进而把一天都搞得很狼狈。然而,换了手机并不意味就此没事,在卡插入新手机的一刻,我看见你的名字以及号码和很多人的一起鱼贯而入的时候,我才觉得,原来很多事多半是逃不掉的,发生过就存在了,删除也许不是最好的办法,慢慢试着习惯也许比较温柔善良。我偶尔也会真心希望你会过的很好,即便这些我都看不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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